今天鱼爬墙了吗

【巍澜衍生】【夜尊×裴文德】剃不剃度这是个问题（五）

裴文德是个做事非常干脆的人，当下决定回司里准备行装出发前往无周山。
司里精英倾巢出动，裴文德又怕蛇妖在司里出事，于是把兔子精还有小青压到了金山寺，交托给灵佑大师看管。
灵佑是个爱操心话又多的，看一个娇俏女子被打成这个样子，又不免开始念叨众生平等，万物皆灵。
裴文德不吃他这一套，在他看来，妖和人从来势不两立。妖，即原罪。
灵佑的苦口婆心都付诸流水，最后气恼了冲着裴文德离去的背影说你这个冥顽不灵的石头！道不同不相为谋，老衲也不想帮你的忙，把这俩妖怪领走！
裴文德跨上马，看了看他掀起一角的假胡子，收紧缰绳，说那就杀了一了百了。
灵佑叹气叹气再叹气，气无可气之下，掏出一本佛经扔给裴文德，说裴施主望自珍重。
他话没有说的太明，裴文德却心领神会。自从他亲眼看着他母亲被杀害，肢解，拆解入腹以后，他的胸口一直有一团火在烧。现如今，那团火越烧越烈，也许下一次，也许下下一次，这团火就会把他吞噬殆尽。究竟是妖血滋养了这团火，还是这团火滋养了妖血，裴文德分不清。但又何必分清，反正只要有一口气在，他都是这么活着。直到有一天，变成了半妖，有人斩下他的头颅，才算到了终点。
一行人着急赶路，并没有计划着投诉驿站，到了晚上，随便找了个地方留宿。缉妖司的众人对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早已习惯，熟练的搭起几个火堆，又用带着的小锅炖了一锅野菜汤。裴文德把张妈准备的馒头串在树枝上放在火堆上烤，烤热了就着野菜汤几下就吃完。
夜尊有样学样，也穿了一个馒头，可是不知怎的，他的馒头没一下就糊了。他尝了尝，一股子苦味，又喝了口野菜汤，呸呸全吐了。除了土腥味什么味都没有。
可是他明明看到裴文德吃的毫不在意的啊。他抢过裴文德的馒头和汤，尝了尝，又呸呸吐了。除了馒头不是苦的，没有什么区别。裴文德的味觉一定是坏的。夜尊很不高兴的把馒头和汤都扔到了地上。
裴文德懒得跟他计较，捡起自己那个馒头，还有夜尊烤糊的那个，拍掉土，掰掉烤糊的部分就要继续吃。夜尊看着很不爽，抢过来扔的远远的。他不吃，裴文德也别想吃。
裴文德提起拳头就要扑上去揍他，被老白一把抱住，劝道算了算了你跟个馒头计较啥。
裴文德甩开老白，站起来走到另一边去了。老白跟上去，说你…没事吧？
捉小青的时候，老白也看到了裴文德的变化。其实在场的也都看到了，毕竟夜尊的行为很难让大家不注意。
裴文德语气毫无起伏的说如果到了那天，我的头就交给你了。
老白有些诧异，说，你…
裴文德说总有那么一天的。
老白点头，复又摇头，说老大，你知道为什么我比你年长，却还只愿意做你的副手么？
裴文德沉默的看着他。
老白继续说因为我下不去手。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。他拍了拍裴文德的肩膀，说老哥对不住你，真的对不住你。
裴文德拔出自己的长刀，刀刃反射出金色的光芒，刺着他的双眼。但这又怎么比得上兄弟的血刺目。那些人，究竟是死于正义，死于妖血，还是…
裴文德咬紧了牙，他感觉到胸口那团火已经烧到了他的喉咙，他的五脏六腑，他的四肢百骸，他马上就要被这团火吞噬。
老大！老白一把扶住几近失神的裴文德。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纷纷围上来，看到裴文德的变化也是慌了手脚。尤其是梅，几乎就要当场哭出来。
夜尊打了个哈欠，他想睡会觉，可是这些人太吵了。他扔开挡路的人走到裴文德面前，从那些人手里把裴文德拽出来，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裴文德额头。裴文德立即从几近失神变成了不省人事。夜尊一手揽住他的腰，他才没倒在地上。
众人本想跟夜尊开战，结果一看裴文德已经停止了妖化，而且身上的变异也褪去了。这才各自收起兵器。
夜尊搂着裴文德想着他哥是怎么对赵云澜的，好像是…夜尊遵照他哥的做法把裴文德抱起，也不顾呆若木鸡的众人，回到篝火旁边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，让裴文德靠在自己怀里，闭眼睡了。
赵云澜是个麻烦，裴文德也是个麻烦，人类还真是麻烦啊。夜尊心想。
第二天天刚亮，众人草草吃过早餐就要继续赶路。夜尊嫌弃馒头，嫌弃野菜汤，宁肯不吃，反正他也饿不死。裴文德醒来后跟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，该干啥干啥。夜尊连带着也嫌弃裴文德了。忘恩负义的人类。
给。裴文德说话依旧言简意赅，他递了一碗汤给夜尊，连带着还有两个热乎乎的馒头。汤却不是昨晚的野菜汤，里面飘着油花，肉丝，馒头里也夹着撕开的肉条。
裴文德眼神有些闪烁，说吃饱了还要赶路。夜尊看了看周围其他人，都是昨晚的翻版。然后他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，心满意足，高高兴兴的享受自己的特级待遇。
tbc

私以为，面面其实很羡慕沈巍吧。不只是羡慕他的神格，更多的是沈巍心里有个人能让他为之生为之死，同样的，这个人也能为了沈巍活着或死去。
沈巍的生命因为赵云澜有了意义，可是面面呢？他孤独，寂寞的生活在一群幽畜之间，没有人对他好，他也没有人去交付。原作里的面面对赵云澜另眼相看。可是赵云澜连他的样貌都无所谓知晓。
剧版的面面，是一个你夸他衣服好看，他就高兴的人。他不是要多么好的东西，他就是想有个人对他，比对别人好。给他一点阳光，面面就可以灿烂。
裴文德则是用仇恨把自己淬炼成了一把刀，冰冷果决。其他人也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。裴文德就是一把秉公执法，铁面无私的刀。所以在蛇妖说是他杀了阿仑的时候他才动容了。有些事，他不敢想，因为他还是个人。